“够了!”苏亦承终于失态的怒吼出来,“出去!” 想着,苏简安比刚才更加兴奋起来,掀开被子下床,悄悄走向房门口。
又一天早上,苏简安终于忍不住问:“陆薄言,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?” 公司成立的初期只有他和沈越川两个人,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。他每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都是从厚厚的文件和各种会面谈判中挤出来的。
带着苏简安上了二楼后,陆薄言松开她的手:“自己去看。” 苏简安后知后觉的发现,好像这几个月的生理期都没有那么痛了。
那件事对她的影响不是一般般的大,但几天后笑容就回到了她的脸上。只是她做事明显沉静多了,虽然还是会和大家开没有节操的玩笑,但她明显的有了尺度。 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突然问:“你怕不怕我有一天也变成这样?”
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 知情|人都心知肚明,洛小夕所谓的“一些其他人”指的是苏亦承。
在苏亦承和苏简安之间,洛小夕发现自己分不出来他们谁高谁低。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
苏简安看唐玉兰的情绪始终不高,想了想,说:“妈,要不明天我再请一天假,叫上庞太太她们,过来陪你打牌?” “我已经能走路了!”苏简安哭着脸委委屈屈的说,“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了,不想医院躺完了回家接着躺。我周一去上一天班,实在不行再接着休息,好不好?”
她苦守在承安这么多年,一步步爬到首席秘书的位子,就是为了得到苏亦承。 理智告诉他既然已经开始这么做了,就不应该回去,但他还是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。
洛小夕不信邪,挣扎了一下,看见苏亦承的目光沉下去,隐约感觉到什么,“咳”了声,尴尬的干干一笑:“呵呵……” 唐玉兰将哭未哭,苏简安走过去握住她的手:“妈……”
苏亦承挂了电话,走回卧室,洛小夕还在熟睡,他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黑发,不知道怎的手突然就移不开了。 “瞒不住的时候,我会告诉她。”陆薄言说,“现在还没必要让她知道。”
初秋的A市已经凉意乍起,女生早已没有勇气洗冷水澡,苏亦承把洛小夕放进浴缸里,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企图用冰冷把她的理智拉回来。 那头的苏亦承也是一阵沉默,十几秒后,他出声:“小夕,不要做傻事。”
苏亦承本来就没打算对洛小夕做什么,但也无法否认他差点失控了,艰难的抽离,目光深深的看着她。 陆薄言温热的气息和他的语气一样暧|昧,撩拨着苏简安脆弱的耳根,他的意思明显又朦胧,苏简安只觉得脸上热的要炸开了。
苏亦承知道洛小夕在想什么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过来。” 可是他正在做的事情、以及他未来要做的事情,都不允许他靠近苏简安。他太清楚将来他要面临什么,不管谁呆在他身边,都只会有危险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汪杨会留下来。” 苏简安不自觉的扬起唇角:“陆薄言,雨停了。”
洛小夕就真的更蠢给他看:“我不要你的什么机会!你过来,我们聊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。” “是吗?”洛小夕也懒得费脑力去寻思,“好吧,也许是我想多了。”
“少夫人今天早上拉着行李走了。”徐伯摇摇头,“这个家好不容易像家了,又闹成这样。” “我在想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如果十四年前你没有出国,第二天带我来游乐园的话,是不是也要像那些家长一样。”视线一刻都不敢离开她,小心的看护她,避免她受伤或者磕碰到。
苏亦承那一秒钟的犹豫是不着痕迹的,洛小夕根本无法察觉到。 就在洛小夕要掀桌的时候,方正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忙忙走了,还不忘和洛小夕说下回见。
秋天是四季中苏简安最喜欢的季节,医院里刚好栽了两排银杏做了一条观景道,不管是漫步其中还是从高处望下去,满树金黄的银杏都非常好看。 洛小夕果断偏过头躲开苏亦承的吻,笑得万般得意,“东西我都收拾好了,我们可以出门了~”
为了避免自己失控,他加快步伐把苏简安抱回房间放到床上:“我到客厅,穿好了叫我。” 但是,他眼里的那抹冷意并没有褪下去。